第十一章 祖坟墓毒
奥迪车几个转弯驶进一个高级小区内,这里是干部小区,县城的一些退休干部,或者在职的领导干部才能住进这里。
小区内的一栋三层小洋房门口,一位中年男子站立在那,面相威严,目光盯着远处的路道拐角,这男子正是县长郝建国。
作为一县之长,郝建国原本对于风水学说鬼神之论这类东西嗤之以鼻,上次秘书给他拿来一张符箓,他还批评了秘书好一会,不过秘书对他说的信誓旦旦,说这符箓是一位高人亲自画的,而且这也是下属的一片忠心,作为一个领导不但要回揣摩上级领导的意图,也要适当照顾到下属的情绪,郝建国最后还是把符箓给贴在了自家门顶上。
说来也怪,自从这符箓贴上后,他女儿竟真的不在做噩梦了,要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而且昨晚发生的事情,吊灯掉落,符箓破裂让他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才有了给秘书打电话要求见高人一面的想法。
奥迪车很快就停到了郝建国的身前,王秘书赶忙下车,秦赛紧随着从车门下来。郝建国目光只在秦赛身上扫视了一眼,就继续朝着车内望去,刚秘书给他电话说高人和他一起来了,在他眼中,既然是高人肯定是一位仙风道骨,有一定年纪的老者,对于秦赛压根没往高人方面去想,只当作是高人的亲属或者徒弟。
王秘书见到自家领导的目光还停留在车上,脸色微红,开口对县长介绍道:
“县长,这位就是秦师傅。”
其实这也怪他,当初为了让县长接受这道符箓,他只说了秦赛破丧风煞的事情,却没有说秦赛的年纪,毕竟秦赛的年纪实在是太年轻了,很难和高人画上等号。
“啊,秦师傅你好!”
郝建国不愧是县长,虽然吃惊,不过刹那间就转换过来,握住秦赛的双手诚恳道:
“叨扰秦师傅了,郝某真是不好意思。”
“县长客气了。”
秦赛不卑不亢的和郝建国握手,风水师本就是和达官贵人打交道的多,用一句古话来形容风水师那就是:学得屠龙术,卖与帝王家。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风水师都是达官贵人的座上宾,就拿替人寻龙点穴来说,风水行业中流传着一句话:“三年寻龙,十年点穴。”
这不但说明寻龙脉的艰难,也从侧面说明了时间的长久,一位风水师花费几年时间去寻找一个龙脉,这普通人家哪里出得起代价,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有财力支持风水师常年寻找下去。
秦赛的神情和动作让郝建国眼神一亮,不管年纪大小,这份气度沉稳就远超一般的年轻人,作为一个县长,常年的官威积聚下来,别说是外人,就是家族里的一些年轻人见到自己都是战战兢兢的。
一行人在门前站着影响不好,尤其是在这种干部小区,县长家的一点动静都会引起无数人的窥视,郝建国领着众人先进屋再谈。
“等等……”
秦赛踏入门槛时,突然出声喊道。
“小赛你有什么发现吗?”秦赛大舅在他身后出声问道。
秦赛此刻目光盯着门顶,眉头皱起,沉思了半会,脸色变得凝重,说道:
“现在还不好说,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众人鱼贯入内,由于县长夫人身体不便,而这种事情又不好让外人知道,郝建国早早就打发保姆回家,倒也没人招待他们。
“秦师傅刚刚可是有什么发现?”
进入房屋后,郝建国就出声询问。
“是有一点眉目,不过现在还不好说,我要再看一下。”
秦赛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有了一个猜测,不过还不敢确定,当下四处巡视,而郝建国几人跟在一旁面面相觑。
几人从一楼来到二楼,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县长的卧室,一个是县长女儿的卧室,还有一个是书房。站在楼梯门口,秦赛朝郝建国问道:
“县长,你家女儿现在是在房间里休息吧。”
“嗯,自从上次出了意外后,小女就在家休息了,秦师傅是要进房间去看看吗?”
“不必了,我现在只想请县长去帮我看下贵千金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块块银黑色的斑斑。”
“哦,那秦师傅稍等,我进去看下。”
郝建国的女儿已经是一位初中生了,秦赛等人却是不方便进入女孩闺房,就在门外等候,不久,郝建国从房内出来,脸上有着惊悸的神色,望向秦赛,深深地说道:
“秦师傅,你真是神了,我家女儿的背上确实有一块块的银黑色斑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郝建国此刻是真的被震撼住了,女儿背上有斑斑的事情连他都不知道,秦赛只是在屋内逛了几个圈就能知道,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叫砂斑!”
“砂斑?”
其他三人露出不解的神色,秦赛只好解释道:“风水学中有五大要素,分别是:龙,穴,砂,水,向。这砂即龙穴附近的山,古代地师传道或者研究时,在沙盘上堆积砂砾来演示出山势走脉,故把龙穴附近的山称之为砂。”
“可这和我女儿身上的斑有什么关系。”
“你女儿身上的斑,银黑色绕圈,这在风水中被叫做砂斑,砂斑又称墓毒,这是因为先祖的坟墓遭到破坏,变成凶砂之局导致的。而且我刚一进门时,门梁祖气缭绕,这是祖宗不得安宁,告示后人的表现。”
“祖坟?祖气?”
几人朝门梁走去,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秦赛瞧见他们的动作,笑了笑说道:
“这种祖气平常人是不会察觉的,只有懂这一行的人才能感觉到,而且也不是任何一个风水师都能够看出来的。”
秦赛没有明说,祖气这东西要不是诸葛内经真有着感气篇,恐怕连他也不会发现,这不同一般的一些恶性气场形成的气,祖气这东西本身不带吉凶,像我们一般过节都要祭拜祖宗,摆上好酒好菜来招待,其实这个时候家家都会有祖气绕门,表示祖宗正在家里享受子孙的供奉。
“祖坟破坏,风水运转,轻者有事不顺,重者家破人亡,尤其是风水宝穴遭到破坏,后果更是不堪想象,天地一直是讲究平衡之道的,既然你霸占了风水宝穴给家族带来了富贵繁荣,一旦被破坏,必然由吉转凶,立竿见影。”
秦赛这话不算恐吓,历史上很多这样的家族事迹,原本请的风水相师帮祖宗挑选风水宝地下葬,子孙后代享受荣华富贵,不过一旦这祖宗坟墓遭到破坏,家族衰败的速度之快也是令人咋舌。
郝建国的脸色变得惊惧,他现在对秦赛的话不再怀疑,能到自己家里逛一圈就知道女儿身上有砂斑,这本事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能有的,此刻,在他眼中秦赛真正算是一位高人了。
“秦大师,那该怎么办?”
这一刻,郝建国连称呼也改了,从秦师傅变成秦大师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被破坏的祖坟,再根据情况来寻找解决的办法。”
“只是我家祖坟众多,而且大多分散,这要短时间查找出来实在不容易。”
郝建国露出疑难的神情,郝家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了,这么多代传下来,祖坟多不胜数,要想很快找出来出了问题的祖坟,实在是困难。
“不用这么麻烦,所谓一脉相传,县长你可以问问宗亲,如果有人和你家一样出现问题,那么应该是你们共同的祖宗坟墓出了问题,通过这种方法可以缩小范围。”
郝建国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能缩小范围,当下不再犹豫,掏出手机给宗族亲戚打电话去询问,不一会就有了结果。
“秦大师,我询问了一下,郝家宗族其他人家最近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既然这样,那就是县长你这一脉的祖坟出了问题。”
秦赛笃定说道,既然郝家其他宗亲没有发现异常,出现问题的祖坟应该是郝建国这一脉,这样的话范围就小了,最有可能的是郝建国的祖父坟墓出现了问题。
“我祖父葬在铜钹山中”。
郝建国的话让秦赛陷入了沉思,铜钹山是县内最大的一座山,山峰成群,秦赛的大姑妈以前就是住在铜钹山中,记忆中哪里交通不便,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山路蜿蜒险峻,多飞禽走兽。
“这样吧,我明天安排一下,然后咱们去铜钹山一趟,秦大师你看这样可好。”
郝建国作为县长,公务繁忙,自然不能草率的离开,而秦赛也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当下约定好明天出发的时间,郝建国亲自送他们出了小区门口。
“小赛,你可真是让大舅我刮目相看啊,这连砂斑都能看的出来。”
奥迪车上,只有秦赛和他大舅两人,大舅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嘿嘿,这都是当初那位道士教的好。”
秦赛打了个哈哈,反正那道士已经死了,自己把一切东西往他头上推就是了,再说这也算是给他长名气,想必在地下那道士也不会怪罪吧。
第十二章 铜钹山
次日上午,一辆越野车停在了秦赛家门口,秦赛提着一个麻袋钻进车内,越野车发动,快速消失在镇上。
“秦大师,这次真要麻烦你了。”
车上郝建国坐在后面,大舅开车,王秘书坐在前面,秦赛自然是和郝建国一起坐在后面。
“替人看阴阳风水,本就是我们份内的事情。”
这段时间,秦赛也看过其他的一些风水书籍,在融合诸葛内经也算是对风水师这个行业有所了解,风水师其实分阴阳两种,正如风水中分阴宅和阳宅,一个是为死人服务,一个是为活人服务,两者间的的差距其实还是蛮大的。
现在社会的一些所谓的风水师不但给人看阳宅还给人看阴宅,其实压根就没有真正的了解风水,风水中对死人和活人居住的风水有着严格的要求,在古代,风水师们的分工都是很明确的,有的专攻阳宅,有的专攻阴宅,只有那些真正的大师才能做到阴阳兼顾。
不过这些对秦赛来说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诸葛内经本就容括了阴阳风水学说,集诸葛亮的一生技艺传承,既可以看阳宅又可以给人看阴宅。
越野车很快就驶出了县城,朝着山边呼啸而去,这一路倒出乎秦赛的意料,车子开的很平稳,水泥路一直蜿蜒着盘到上顶,犹如一条银蛇绕山。
可能是瞧见秦赛的疑惑,郝建国出声解释道:
“秦大师应该是很久没有来过铜钹山了,前几年这里被国家立项搞了个旅游开发区,这山路也经过了改造,倒是方便了游客上山游玩。”
“是啊,我记得我当初来铜钹山的时候还是小时候,那时候都是石头路,车开着颠簸不停,一边又是悬崖峭壁,看着就让人心惊胆颤的。”
不过虽然现在水泥路打好了,上山的路上,越野车还是放慢了车速,毕竟现在这里是旅游开发区,来往的车辆不少,加上山路盘旋,一边又是悬崖,秦赛的大舅也不敢开快。
车子蜿蜒着在山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前方才隐约可见人家,和秦赛以前见到的土胚房不同,这些房屋都是平顶砖房,有的房屋外头还挂着空调机子,三三两两的人们坐在门外晒着太阳。
车子没有在这里停下,而是径直朝里行去,来到一栋竹园前停下,秦赛眼尖看到竹园门口的几个大字:来客居。
来客居的门口一位大肚腹腹的男子正昂首翘立,瞧见越野车停下,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走上来。
王秘书从车上第一个下来,郝建国第二个下车,男子瞧见郝建国下车,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犹如一个弥勒佛一般,老远就伸出双手,准备握住郝建国的手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郝建国下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和他握手,而是让开车门的位置,礼貌的让车内的其他人出来。
“难道这车内除了县长还有其他大人物?”
刘安山昨晚接到县长的电话说要来铜钹山一趟,又吩咐是因为私事,就不要打扰当地政府人员的正常工作,只允许他一个人来迎接。
刘安山的脑海闪过这个念头,脸上的笑容更甚,这回却没有再伸出双手,与县长握手这是上下级关系很正常,但是要是其他的大人物,人家不一定会给自己这个脸,官场上讲究不能逾矩,不是谁的手都能随便握的。
秦赛本想从另一侧车门下车,不过瞧着郝建国特意给他礼让位置,也就跟着从这边下来,这一下车,溪水潺潺流动的叮咚声,鸟鸣清啼声便传入耳中,不禁让他心神一震,这因为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而产生的疲劳一下烟消云散。
“这莫不是市里哪位领导的公子来这游玩,不过能让县长亲自作陪,这起码得是市里前三把手家的公子。”
刘安山瞧见下车的秦赛,内心猜测,这么一位年轻人论职位肯定不高,那么能让县长这么礼待的只能是因为家世了。
一伙人都下车后,郝建国仿佛这才看到站立在一旁的刘安山,伸出手和对方轻轻的点了下就收回,说道:
“刘主任,这次我来铜钹山是因为一点私事,你没有通知管理会的同志吧。”
“县长放心,您今天来这里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过管理会的同志都很希望县长能给我们指导指导工作,让大家工作更有动力。”
“哈哈,你们的工作做的很好嘛,等下次我有空再来参观下同志们的工作成果。”
“哎呦,县长您可要说话算话啊,大家可都盼着县长您能来给大家指导下,这消息要是让大家知道铁定要兴奋死。”
刘安山仿佛捡到什么宝贝的表情,一脸的激动,一旁瞧着的秦赛看着有趣,这刘主任也是一个妙人,一般的机关员工对于县长恐怕也就停留在电视上的印象,又哪会因为县长到来而兴奋,不过从这刘主任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县长就是大家的指明灯,主心骨。
“王秘,张镇,你们也是稀客啊,这位是?”
刘安山和王秘书还有秦赛大舅都互相认识,毕竟县城就这么大,这几位都算是县长的心腹,之间肯定有所了解和交流,只是在来到秦赛跟前时却不知道该怎么招呼。
“刘主任你好,我叫秦赛。”秦赛主动伸出了手出声道。
“秦公子,欢迎来铜钹山游玩。”
刘安山脸上笑容不变,双手握住秦赛的手摇晃了几下才放开,脑海中却是回想市里姓秦的领导干部,只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有哪个领导是姓秦的。
“县长,今天中午咱们就在这来客居解决吧,这家店的食材不错,都是山上的东西,卫生什么的也搞得干净。”
和众人都打过招呼后,刘安山又再次回到郝建国身边建议道。
“秦大师你看呢?”
郝建国的称呼让刘安山疑惑不解,这么一位年轻人怎么被县长称为大师呢?其实郝建国也是没有打算瞒着他,都是自己的心腹,叫让他来这等候他们,也就打算把事情告诉他了。
这一点秦赛也能猜到,也就不藏藏掩掩,直接问道:
“这里离县长家的祖父的坟墓还有多久的路?”
“我祖父葬在石峰岩那边,开车过了九仙湖也就徒步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能到了。”
现在是十点多了,到了那里恐怕也就中午了,秦赛估摸着时间最后点了点头,道:
“那咱们就吃了饭下午过去吧。”
刘安山瞧见秦赛说完后,县长也没反对,就开始把众人请进了一间竹房,别看这竹房从外面看不起眼,一进入房间,秦赛才发现竟然是别有洞天。
整个地上铺着厚厚的红绒毛毯,一张圆形桌子摆在中间,两侧挂着一副仿郑板桥的桃竹画,一个角落处还点着沉香,起着驱虫的功效。
众人落座,郝建国本想叫秦赛做主位,不过被他推迟了,刘安山出去安排菜肴,王秘书笑呵呵的说去上个厕所也跟了出去。
对于王秘书出去的目的,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显然是去解那刘主任心中的迷惑,顺便也交待一些事情。
“县长,秦大师咱们中午整一盅?”
刘安山安排好了菜肴就进来了,出声询问道。
“你们整吧,我不怎么喝酒,下午还有正事要干,就不喝酒了。”
秦赛摇摇头拒绝了,郝建国也同样拒绝了,自家的祖坟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同样没有心情喝酒。这两人不喝酒,其他人也更不好开口了,众人坐着由刘安山讲着山里的一些趣事来活跃气氛。
“滴滴吧吧!”
一道汽车的喇叭声从门外响起,想来是因为大舅的越野车停在了门口挡住了其他车辆进来,秦赛大舅闻声与县长打了个招呼出去看看,刘安山野跟了出去,毕竟到了这里他是地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两人都没有很快就回来,秦赛反而听到了一些争论声,其中夹着一些普通话,好像是外地人和刘安山在争论。
“我出去看看吧。”
秦赛起身走出门外,只见三辆悍马停在了大院中,院中站着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位女子带着一副墨镜,一身黑色披风,长发飘舞,一双长筒黑靴衬托出一份野性美。
“这县城真是小啊。”
秦赛认出了这女子,正是在风水街想买他罗盘的那位,而与刘安山正在争辩的是一位青年男子,秦赛也听清楚了他们争辩的原因。
原来这来客居最出名的一道菜就是:腊肉炖食冷。食冷是本地话的叫法,学名叫做田鸡,又有人称为癞蛤蟆。
客来局的食冷都是从乡野山林的泉涧中抓到的,这种食冷色泽深黄,肉质细嫩,香味浓郁,口味甚醇,配上自家制作的腊肉,再用柴火去炖,味道令人食之入髓。
不过铜钹山经过这几年的旅游开发,食冷的数量逐渐减少,而且食冷又是一些蛇类口中的美味,尤其是铜钹山出名的五步蛇,山里人都有一种说法:食冷所在之处,必有五步蛇匍伏。
尤此可见要抓捕野生食冷的困难,来客居每个月从农户手上收到的食冷也不超过五十只,这价格也是昂贵。
刘安山为了招待好县长,昨天特意和来客居的老板打好招呼,预留了十只食冷,而来客居总共就剩下十二只食冷,这伙人也是冲着食冷来的,本来听老板说只剩两只了,也是无奈,可刚看到厨房的厨师从大缸中捞出十只食冷,这下不干了,尤其是听到对方也就五个人而已,哪里吃的下这么多食冷。那青年男子便找老板讨论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从对方手里买五只过来。
第十三章 山野美味
刘安山可不管他们出多少钱,作为铜钹山旅游开发管理委员会的主任,这些吃饭的钱都是可以报销的,再说了自家领导在这,自己怎么可能把食冷卖给他们。
来客居的老板也得罪不起刘安山,不管青年男子的价格开的多高都不敢卖给他们,毕竟自己是在刘安山的管辖范围内,要是得罪了刘安山,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喂,我说你们几个人也吃不掉那么多食冷,我出五百块钱一只,足够你们赚的了。”
“你管我吃得完吃不完,我就是倒掉也是我的事情,有几个闲钱摆个屁的大爷!”
刘安山也没好口气,他堂堂一位主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这些外地人占着有几个钱在他面前显摆,心里别说多不得劲。
“大舅,刘主任,没事吧。”
秦赛既然出来了,自然是要打个招呼,不远处莫咏欣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争论,看到秦赛出现,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色彩,出声道:
“小弟回来。”
青年男子还待和他们争论,听到自家老姐的话语,只得不甘心的返回,在莫家年轻一代,老姐是最有威信的,他不敢不听。
“什么破地方,一个小小的主任干部也这么嚣张。”
虽然回头离开,莫咏星还是不忿的嘀咕了一句。
“秦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莫咏欣大大方方的来到秦赛面前,伸出莹白玉手,望着秦赛。
“你怎么知道我姓秦,你调查过我?”
秦赛剑眉皱起,盯着莫咏欣,语气带着质问,任谁知道自己被其他人调查恐怕都不会有好表情。
“不知道秦先生现在有没有出售罗盘的想法,价格随便你开。”
莫咏欣丝毫不在意秦赛质问的口吻,她的话语让身后的莫咏星喊道:“老姐,这人就是那个买到法器的幸运小子?”
莫咏星仔细的打量秦赛一会,撇了撇嘴唇,就是这家伙掏到了法器,还拒绝了老姐的出价,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普普通通的。
“对不起,那东西我是不会出售的,还有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调查我,不然……”
秦赛一口回绝,本还想说句狠话,不过却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人家的,加上这么一个美女一直盯着自己,也说不出什么脏话,只得转身招呼着大舅和刘主任离开。
“老姐,这家伙油盐不进,要不要咱们给他点手段瞧瞧。”
秦赛转身离开后,莫咏星在莫咏欣耳边说道。
“不要乱来,我自有分寸,还有别在我面前拿出你那套纨绔的作风,不然我直接把你赶回去,让你在家和爷爷作伴。”
“和那老古董一起,那不比杀了我还难受啊,好吧,我听老姐你的就是了。”莫咏星不情愿的说道,家里那位对他一直是看不上眼,见到他就是登鼻子上眼的一番教训,搞得每次回家他都要躲着那位。
打消了弟弟心中的念头,莫咏欣也带领众人进入房间,这次来铜钹山本来就不是吃喝游玩的,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碰到秦赛纯属巧合了。
且说另一头,秦赛等人回到房间,也没有再开口提起外面的事情,喝掉一壶茶后,厨房终于开始上菜了。
这第一道菜是竹笋炒肉,刚一上桌便香飘四溢,盘子是那种大碗盘,众人闻着香气,不禁食欲大涨。
“这竹笋是山上采的,这三月份的竹笋正嫩,加上那特有的清香,味道甘甜可口,还有这肉也是山上的野猪肉,提前用慢火炖了一个小时,香滑脆嫩,却又不会难嚼动。”
刘安山主动给大家介绍起来这道菜,正所谓靠山吃山,山里人很多饭桌的食材都是源自大山,这些东西城里人一般是吃不到的,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农家乐会这么流行,相比现在城市里经常爆出的各种食品安全问题,这农家的土菜倒是深受大家的喜爱。
秦赛夹了一片竹笋放入口中,果然觉得异常甘甜,这和市场上买到的竹笋不同,山里的竹笋都是自然生长的,加上又是三月时节,正是竹笋最嫩的季节,这新鲜采摘的竹笋那股特有的清香残留齿间。
第二道菜是辣椒炒黄刺鱼,黄刺鱼又名黄骨鱼,身体泛淡黄色,体表有着泥鳅黄鳝一样的黏液,背上有刺,头部有着两条捻须,身形不大,吃在嘴里却异常鲜美,这种鱼的肉不多,通常是连带骨头咬碎,那股鱼鲜便流入口腔之内,加上辣椒的刺激,是一道开胃好菜。
就前面这两道菜,秦赛就已经吃了一碗大米饭了,不得不说这些农家菜丝毫不逊色那些大酒店里的名菜,尤其是取材都是野生的,这味道更是远甚一筹。
第三道菜上的就是腊肉炖食冷了,满满的一个大碗缸,农家自己熏得腊肉本就香味饶舌,加上食冷的鲜美不油腻,虽是大块的肉吃在嘴里却没有丝毫的腻感,众人都吃的津津有味,秦赛也不客气,一个人就解决了两只食冷。
话说另外一边的房间内,莫咏星啃完一只食冷,发现盘里已经光了,不禁骂了一句:“吗的,那几个人要吃那么多只,也不怕撑死。”
莫咏欣淡淡的扫了这个弟弟一眼,后者赶忙闭上嘴,不过瞧着已经光光如野的盘子,对秦赛一群人的怨念是更大了。
“莫少也不便抱怨,咱们在这山里恐怕要呆上一个多礼拜,到时候叫这老板去农家多收购几只食冷就是了。”
贺平抿了一口醇厚的米酒笑道。这铜钹山的米酒也是一绝,多是山里人自己酿造的,米酒酿造好,装入坛子内,然后连同坛子一起埋入地下,等过个十几年再挖出来,放在酒壶里用慢火炖热,闻起来就酒香四溢,喝上一口香甜醇厚,又没有白酒的那种辛辣,不过酒劲丝毫不弱于白酒。
秦赛这段饭吃完,整整吃了四碗米饭,实在算是最近吃的对多的一顿了,众人吃完饭后,又消灭了一壶茶水,这才起身准备朝九仙湖那边去。
出了房间,秦赛才发现莫咏欣一伙人已经离开了,刘安山也开来了一辆车,秦赛四人和早上一样进入越野车,刘安山一人开车在后头跟着。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行驶着,不一会前方山路宽阔起来,秦赛放眼望去,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眼前,碧波万顷,远处山峰矗立,水天一碧,让人心旷神怡,这就是九仙湖了。
车子停在了一个分叉口处,却是到了郝建国说的石岩峰,他祖父的坟墓就坐落在这靠九仙湖的山上。
“绿水环抱,青山延绵,这倒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秦赛下车望了眼地势,感叹道。
上山的路不怎么好走,现在正是草木生长的季节,荆棘密布,碧草横生,刘安山从车厢内拿出山里人用的砍刀,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开路。
不过想来是刘主任很久没有干过这种活了,没一会便气喘吁吁,王秘书见状接过砍刀干起了开路活。
几个人轮番上阵,秦赛年轻,坚持的时间也最长久,众人不知不觉已经爬到了山腰位置。
“秦大师,我祖父的坟墓就在那边,不用往前面走了。”
就在秦赛还在和荆棘做斗争时,郝建国用手指了指左边不远处,开口道。
秦赛顺着郝建国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块墓碑,一个凸起的土包,众人神情振奋,快步往那边走去。
走到近处,秦赛放下手中的砍刀,观察起这座坟墓,这块坟墓不大,从宝顶到底也就一丈左右高,墓碑石是普通的花岩石,上面已经长满青苔,已经完全挡住了雕刻在上面的字。
秦赛绕着坟墓转了个圈,除了杂草生的茂盛了一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根据那砂斑和祖气来说,应该是这祖坟除了问题,怎么会没有异常之处呢?”
秦赛摇了摇头,又再次仔细搜寻起每一块地方。
“秦大师,有什么发现没吗?”
瞧见秦赛摇头,郝建国的心也提了起来,自从发现女儿身上有砂斑的出现,对于秦赛他已经是非常信服了。
“暂时还没有。”
秦赛仔细搜寻了一遍,仍然没有什么发现,当下从麻布袋中掏出罗盘,根据罗盘的八卦方位去寻找。
众人之中,除了郝建国,王秘书和秦赛大舅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秦赛,只有刘安山看了半响,略显无聊,转身朝山的对面望去。
“这右边的山峰开发旅游景点的动作倒也挺快的,那巨石雕琢在山顶,到有那么点气势。”
刘安山啧啧出声说着。
“这还不是你刘主任的功劳啊!”
秦赛大舅在一旁捧了一句,说道:“不过别说,这巨石确实挺有气势,正对着这边,从我们这看倒还真有一丝仙气飘渺的感觉。”
秦赛被两人的对话引起一丝好奇,侧头望了眼右面的山峰,这一看脸上的神情骤变,旋即又点了点头,自语道:
“怪不得找不到异常,原来原因出现在右面的那座山峰上。”
第十四章 白虎回首煞
“县长,我找到问题的根源了。”
秦赛收好罗盘,来到众人之中,一指对面的山峰,问道:“你们看对面那座山有什么特点不?”
“右边那座山?没有什么不同啊,就多了一块雕琢出来的巨石啊。”
秦赛大舅看了半响,也没觉得什么异样,朝秦赛问道:“小赛,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直接给我们说说吧。”
“风水墓葬学讲究左青龙右白虎,左为君右为臣,君在臣上,一般墓地选择的位置都会是左边山峰为高,右边为低,你们在看这两边的山峰,这左边的山峰要比右边低了一个档次,而低出来的那一块正是那巨石的高度。”
秦赛一指巨石,继续说道:“这巨石凸起,正死死的对着我们这边,正好形成了白虎回头的格局,在风水学中有那么一句话:“宁可青龙万丈高,不愿白虎回头望”。这埋葬在白虎回首的山峰上的墓地,不但墓地会多生变化,不得安宁,产生尸变,这墓地主人的子孙也会遭遇意外,家宅不宁”
“这……还真的是像白虎回望啊。”
秦赛的话让众人都感觉凉飕飕的,刘安山不禁瞅了眼郝建国,这对面山峰开发放巨石的主意还是他大力主导的,因为这开发商正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他没少抽成。
“刘主任,对面这巨石调上去大概多久时间了。”
“三个多月了。”
“那就没错了,这白虎回望的格局在这三个月内形成了煞气,冲到了县长家祖父的坟墓,才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如果过个一两年等白虎势成,恐怕就会……”
秦赛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这白虎回望可是阴宅风水十大忌之一,极凶之煞,轻者子孙疾病,重者死亡,这郝建国祖父的坟墓正对白虎煞要不出事才怪。
郝建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声音低沉的说:“秦师傅说的没错,我祖坟葬在这里,以前来祭拜的时候,左边的山峰确实是比右边的山峰略高一些。”
“秦大师,那让右边山峰停工,把那巨石调走?”
刘安山此刻管不了什么提成了,要是让县长知道这巨石开发是他的主意,对他产生不满可就糟糕了。
“那也不妥,这白虎回首的格局已经形成,哪怕此刻把这虎头给摘了,这原本的风水也是遭到破坏了,只能算是一处普通的葬地,却不能泽荫子孙了。”
“秦大师,还请你出手帮忙,郝某感激不尽。”
郝建国此刻丝毫没有县长的矜持,朝秦赛抱手,真诚的说道。
“县长放心,我既然会来这里,自然是要把事情给解决掉的,现在有两个方法可以解决这白虎煞。一种是镇压法,这白虎煞是凶煞,可采用祥兽麒麟做两头麒麟雕像置于这墓地两侧,可以镇住这白虎煞,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随着时间的积累,这白虎煞只会越加成势,这麒麟也要不断跟着变大,比较麻烦。至于另外一种方法却能一劳永逸,那就是迁坟。”
“迁坟?”
“不错,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给你家祖父换葬一块风水宝地,这铜钹山不仅风景秀美,这风水也是极好的,想必寻找一块好的风水之地应该不难。”
郝建国面色显得为难,说道:“我祖父已经葬了二十多年了,当初家里穷,用的只是普通山木做的棺材,恐怕这早就腐烂了,再说这入土为安,再把祖父的尸体给挖出来,不大好吧。”
“这个没事,咱们迁的是尸体,这棺材重新再打造一口便是了,至于这动土之事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古代开国皇帝们在成就皇位后,往往会请风水大师建造皇陵,把祖先的尸骨给迁进来,只要方法得到,却不会对死人造成不敬。”
秦赛出声给解释道,不过要是郝建国不同意的话,他也不会强制要求去迁坟,毕竟要迁坟还要再去寻风水宝地,这也是不轻松的活计。
“既然这样,那就一切拜托秦大师了。”
郝建国很快就作出了决定,这要是不迁坟的话就要时刻承受着白虎煞的冲撞,虽然说有麒麟来镇压,不过也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在找到新的风水宝地之前,还是买两座麒麟来摆放在墓前,克制住白虎煞先,省的再出现事故。”
秦赛来到墓地的宝顶前,上面有一块草皮,他从上面拔了一根长的最翠绿的草,交给郝建国,后者不解的看着他,秦赛出声解释道:
“贵千金得了砂斑,将这草加水煮热服下,几个小时便可以去掉砂斑,恢复正常。”
“这草能治病?”
“令千金的病本就是因为这祖坟引起的,这草长在祖坟宝顶阴气最聚之处,服用之后自然能治病。”
秦赛还有句话没说,服下这草就相当告诉先人:“你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喝草为证,我一定会替你解决问题的,你就可以先离开了。”
其实关于这类事情,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相传明代有一位侍郎,家里的孩子无故生病,请了城里的众多大夫都无法治愈,后来一位风水异人得知这件事情,上门来到侍郎家告之是祖上的某位先人不满,告示子孙的征兆。
那位异人带着侍郎来到祖上的墓地,也从墓地宝顶取了一根绿草,给侍郎家的孩子服下,病情立即好转,异人随后就离开,不过却告诉了侍郎原因。
原来这位先人是侍郎的太祖,因为坟墓所处位置在深山之中,平时不方便祭拜,几年下来杂草横生,一片破败,这位太祖有所不满,才怪罪后人,而异人从太祖墓地上取草是告诉太祖,你的不满子孙们已经知道了,保证不会再冷落了你的,坟墓也会给你修葺的。事后,侍郎听从了异人的话,不但派人修葺了祖坟,还每逢节日就带领家人去祭拜,从那以后孩子再也没生过病,这就是有名的缬草为证。
做完这一切后,众人开始下山,郝建国身为县长自然不能呆在这里,刘安山拍胸脯把安麒麟的事情给承担下来,郝建国也就和王秘书离开了,秦赛大舅也是一位镇长,自然也不好在这里久待,只有秦赛不能离开,他还要在这里再寻一块风水宝地。
“秦大师,麻烦你了,等一切弄好后再有重谢。”
郝建国临上车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颇为诚恳的交给了秦赛,秦赛也没有拒绝,转手放进内侧袋子里。
“这恐怕得有一两万吧。”
等一群人开车离去,秦赛暗自感叹了下,怪不得古代的风水师都是达官贵人家里的常客,这些人出手果然大方,不过秦赛收的理直气壮,如果没有自己的指点,恐怕这郝县长就要破财败家,损失的远远超过这些钱。
“秦大师,今晚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住在山里一家农家乐的宾馆里,等明天咱们再去把麒麟给弄上山去。”
刘安山从一旁走出来说道,刚郝建国给秦赛信封的时候,他故意躲开了,不得不说这些当官的都是人精,对于时机把握的非常准确。
刘安山刚刚也趁机给一个石材老板打了电话,叫他明天送两樽麒麟石雕过来,作为铜钹山旅游开发管理会的主任,他没少和石材老板们打交道,对方也表示明天一定给送到。
两人上了车,又到来客居吃了晚饭,秦赛拒绝了刘安山邀请他晚上去放松下的建议,让对方载他到宾馆,便直接进了房间休息。
一夜无语,清晨,虫鸣鸟叫声把秦赛从梦乡中唤醒,秦赛洗漱好下楼打算去宾馆的食堂解决早餐问题。
这刚走到食堂,就发现一男一女坐在不远的位置处,秦赛不禁感叹这世界怎么这么小,这姐弟两难道也住在这里?
“咦,姐,这不是姓秦的那家伙吗。”
莫咏星抬头看到秦赛,朝着身边的莫咏欣说道。
莫咏欣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听到弟弟的话语抬头朝前方看了一眼,看见秦赛,迷人的俏脸露出笑意,红唇一张,说道:
“秦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好巧。”
“呵呵,是挺巧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秦赛对这姐弟都没什么好感,但是也不好摆着脸色,当下打着哈哈,就打算离开。
“秦先生也是来吃早餐的吧,不如大家一起吧。”
就在秦赛打算离开的时候,莫咏欣又开口劝道,甚至还把身体挪出一个位置给秦赛让座。
“那就不好意思了。”
人家女的都主动让位了,秦赛也不好扫人家面子,再说,只是一起吃一顿早餐而已,反正那寻龙盘在自己手中,自己铁定不卖,对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秦赛坐在了莫咏欣先前的位置上,只感觉屁股传来暖意,不用说也知道是先前莫咏欣臀部留在板凳上的体温。
秦赛脸上闪过一道尴尬,不过随即就逝,出声朝食堂的师傅吆喝:“来一晚清汤。”
“大早上的喝汤,脑子有病。”
莫咏星对秦赛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听到秦赛叫喊来一晚清汤,嘀咕道。
第十五章 莫咏欣的心思?
秦赛虽然听到了对方的嘀咕,却没有解释,清汤在很多外来人听来会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一道汤,应该是味道清淡而不油腻。不过本地人才会知道,清汤其实是一种点心。很多人吃过小馄饨,无不被她晶莹剔透的皮子、鲜美无比的肉馅、柔嫩滑爽的口感所折服,但和清汤相比则是小巫见大巫了。
清汤的皮手工干制,薄如纸翼;清汤的馅用刀背捶打出来。大师傅左手捏皮,右手拿一支竹片,蘸点肉馅,只见竹片飞扬,双手翻动,眼花缭乱之际,肉馅已和皮子混为一体,成了一个个小而又小的清汤。放在汤锅里一滚,即起锅,盛入碗里,撒上葱花,最后点缀一点猪油和香油,这色、这香、这味怎不令人神往!
秦赛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天早上就是去摆摊的地方吃上一碗清汤,尤其是冬天,这热汤下肚,整个人都感觉暖和和的。
莫咏欣姐弟两点的是鸡蛋面,等到秦赛的清汤上来的时候,莫咏星的眼都直了,吃清汤讲究趁热,就着滚烫的汤水,秦赛窸窣的吞吐声更是让他口馋,再看一眼自己碗里的鸡蛋面怎么都觉得没有对方的好吃。
其实从制作成本来讲,请汤的成本要远远低于鸡蛋面,用料也很简单,在摆摊的早餐店中一碗清汤也就两块钱,但就是这么平凡的一道点心却是本地人不论老少都十分喜爱。
莫咏星刚嘲笑了秦赛,此刻虽然也想吃上一碗清汤,却是拉不下这个脸面,把筷子一扔,暗自在那生着冷气,秦赛瞥了一眼,心中好笑,这简直和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孩子性格一样。
莫咏欣仍然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秦赛不得不承认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是受上天眷顾的,无论是干什么,动作都那么的优美。
等秦赛一碗清汤吃完,莫咏欣也刚好把鸡蛋面吃光,从挎包掏出纸巾把涂抹在红唇上的汤汁擦掉,莫咏欣把剩下的半包纸巾递给秦赛。
熟悉的手机铃声恰在这时候响起,秦赛一看来电,是刘安山打过来的,想必是麒麟已经运到了吧。
“喂,刘主任啊,哦,麒麟已经到了是吧,哎,那好,我就在宾馆门口等你来接我。”
秦赛挂了电话,正打算和这姐弟打个招呼就离开,莫咏欣却突然开口说:“秦先生来这是来帮别人看风水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秦赛自认知道这件事的几个人没有人会对外声张,毕竟还要照顾影响,尤其是郝建国作为县长,更是不可能让这件事对外宣传出去。
“秦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猜出来的,秦先生看样子不像来游玩,而且麒麟作为一种瑞兽,本就是风水师经常用来镇煞的一种道具,不知道我们方不方便和秦先生一同去看看。”
莫咏欣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她想到秦赛也是一位风水师,是真的想跟去看看,这段时间通过和贺平师傅的交流,她也明白一般情况下风水师是不会动用麒麟的,除非是出现煞气需要去镇压。
“如果秦先生是怕雇主生气,我莫咏欣可以拿莫家的声誉保证,这件事绝对不对外声张,而且说不定我莫家也会有和秦先生合作的机会。”
莫咏欣最后的一句话算是打动了秦赛,看他们的排场想必家世不简单,秦赛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和这个层次的人打交道的机会,如果有莫家的帮忙宣传,恐怕更容易进入上流群体中。
“那好吧,不过你们只能看,不要多说。”
秦赛交待了一句,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只要不是想要他的寻龙盘,他确实愿意和这些富贵家族拉上关系。
秦赛和莫家姐弟站在宾馆门口等候,没一会,刘安山的车子便开了过来,瞧见秦赛和莫家姐弟站在一起,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问道:
“秦大师,这是?”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今天和我们一同前去的。”
秦赛没有过多的解释,这个理由想必刘安山也不会相信,毕竟从昨天在来客居的事情来看,双方称不上多友好。
不过刘安山也是人精,反正秦赛是这件事的主导,他只是负责帮忙的,秦赛既然要带人去,那就让他带着就是了。
“既然是秦大师的朋友,那就一起上来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车,你们在前方走,我们后面跟着就是了。”
莫咏星虽然不理解老姐为什么要跟着这秦赛,不过对于刘主任实在是没什么好脸色,也不愿上他的车,莫咏欣听后也没有其他表示,显然也是默认了自家老弟的话语。
秦赛也没有多说,进入刘安山的车子,行驶在前面,悍马车跟在后面。
“秦大师,这女的长的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冷了点。”
刘安山开着车,回头冲秦赛露出莫名的笑意,显然在他眼中认为秦赛是对莫咏欣有意思,才让对方跟着,秦赛苦涩的摇摇头,也不辩解,总不能告诉他,我这是在给自己寻找潜在客户。
“姐,咱俩跟着姓秦的那家伙干嘛?”
“你觉得秦赛这个人怎么样!”莫咏欣没有回答自家老弟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闷骚男一个!”
莫咏星不屑的撇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秦赛他就是看着不顺眼,尤其是对方经常摆出无视他的神情,更是让他郁闷不已。
莫咏欣白了自家老弟一眼,好看的眼瞳一挑,却是不再理会他,闭上眼睛,靠在真皮沙发上,不知想着什么。
再次来到石岩峰山下,已经停了一辆敞篷货车,货车上两樽百来斤重的麒麟石雕显得耀目,车边还有几个衣衫沾染石料灰尘的工人正蹲在地上抽烟。
“你们是富华石材厂的工人吧。”
两辆车停好位置,刘安山下车朝蹲在地上抽烟的工人问道。
“哎,我们是富华的工人,您是刘主任吧,老板叫我们把这两座麒麟运到这里,然后听从刘主任的安排。”
看到刘安山问话,几个工人麻溜的站起,有的烟还没吸完的工人,直接把烟头的火在地上戳灭,把剩余的半截香烟放在口袋,却是舍不得扔掉。
“嗯,你们几个帮忙把这这两樽麒麟给抬到那半山腰去。”
刘安山手臂一指,吩咐道。
索性这麒麟一个也就百来斤重,几个工人从车内抽出绳子将麒麟绑好,又拿出一条扁担,两个人挑着,也能上山。
四个工人刚好抬两个,秦赛跟在一边小心注意着,不时还帮忙推一把,经过昨天的开路,这上山的路没有磕磕绊绊,倒也有惊无险,一行人和一对麒麟都到了坟墓前。
运完麒麟,几个工人本想离去,不过秦赛却拦住了他们,从郝建国昨天给的那些钱中抽出八张一百的钞票,一人给了两百,麻烦他们在耽搁一下。
“这位老板,这可使不得,我们老板交代过的,你要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不要给钱的。”
“拿着,这钱你们还必须拿的,再说一会还要再麻烦几位大哥。”
秦赛不由分说的把钱放在工人们手里,这也是一种风水规矩,就好比人死后下葬,对抬棺的人主家必然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付报酬的道理是一样的。
几位工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收下了两百块,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这一趟出来的还真值,不但有工钱拿,还能有额外的收入。
接下来的事情,其他人就插不上手了,莫家姐妹站立在一旁,几位工人也站在一边,刘安山看了下,最后还是站在了莫家姐弟这边,毕竟工人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可不好闻,大家都一脸好奇的望着场中的秦赛。
众人只见秦赛掏出一个罗盘,右手抓着一把石灰粉,脚步在坟墓四周不停的变换位置,时不时的看下罗盘,又在某个位置用石灰粉在草地上洒出一个白圈。
这些动作看似简单,不过却耗费了秦赛一个多小时,秦赛刚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找寻出白虎回首煞的两个煞气最重的方位。
两个白色石灰圈的位置恰好位于坟墓两边,如果从坟墓宝顶中间量起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个白圈到宝顶的长度竟然分毫不差。
“好了,麻烦四位大哥把这两尊麒麟挪到那两个白圈之内去,不过注意麒麟的正面要先对着墓碑一边”
秦赛收好罗盘,朝着站立在一旁的四位工人说道。
“哎,好的。”
四位工人,虽然满脸疑惑,不过既然这是人家的要求照做就是了,几人抬着两个麒麟很快就将它们正面对着墓碑给摆放好。
“好了,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四位大哥可以回去了。”
看到麒麟摆好后,秦赛打发了四位工人,接下来的事情却是不好让外人知道了。
“秦大师,这样就可以了?”
刘安山瞧见秦赛让工人们离开,不禁疑惑出声问道。一旁的莫咏星撇了撇嘴唇不屑说道:
“这算什么,这样就能镇压掉白虎煞,搞笑吧。”
原来在先前宾馆门口,秦赛就和他们说了这次的事情是为了镇压白虎煞,毕竟既然打算让他们跟着,秦赛也就没有隐瞒。
“小弟,不要胡说。”莫咏欣点了自家弟弟一句,不过眉头也是皱起,一脸的疑惑,说道:
“秦师傅,据我所知麒麟镇压白虎煞必然要正面对着白虎煞气之处,你这正面对着墓碑恐怕……”
“莫小姐对风水看来也挺了解的,破除白虎煞确实是要麒麟正对煞气之处,不过嘛”秦赛眼睛一转,看到莫咏星一脸的不服气,突然起了一个想法,笑着说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请令弟帮个忙。”
“请我帮忙,你算老几!”
莫咏星话一出口,就遭到了莫咏欣的严厉眼神,莫咏欣给了秦赛一个抱歉的神情,说道:“秦师傅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只要我这弟弟能做到的,我都代他答应了。”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就是请令弟帮忙把这麒麟的正面给往右转九十度,正对那白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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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少年时代》陶西和陶董是什么关系?
父子关系,陶董想让陶西继承自己的公司,陶西不肯,所以才逼他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