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风水术数盛行,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里有一个家财万贯的土财主,因为此人经常开仓放粮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张大善人。
这几天张大善人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在前几天去乡下收地租的时候,随手搭救了一个老头,没想到一问之下却是一个风水先生,原来老先生因为年老体衰正要赶回老家养老,不想路上遇到了劫匪,幸亏先生身手不凡但好虎架不住群狼又因年事已高,还是中了一刀,才侥幸逃了出来,磕磕绊绊之下终于挨不住了晕死在了路边,恰巧被过路的张大善人救了。
别看张大善人家财万贯儿孙满堂却一直有个心病,那就是家里没出一个掌权的,那年月家再大业再多没有官僚庇护也如水上浮萍一般,稍微打理不周就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这不瞌睡来了就有人来送枕头,张大善人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别院,正是那风水大师养伤的地方,刚进门就见到老先生正坐在院中品茶,忙招呼道“郑老仙师近来可好?”
老先生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尤其是一双眼睛犹如深潭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眼中,他见张大善人进门,也起身抱了抱拳道“承蒙张先生救治,大恩当铭记五内”
“老仙师说的哪里话,今生能得遇仙师是在下的福分啊”张大善人不敢怠慢,忙抱拳回礼客气道。
互相客套几句二人分宾主落座,闲聊了一会,张大善人突然摆出一副忧心的模样,确是突然不说话了,老仙师瞥了他一眼,眉头轻轻一皱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仙师明察秋毫,在下确有一事相求啊,你看我现在家大业大外人看来好不风光,不过家中却无官运,如今世道并不太平,要知树大招风啊。”张大善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等仙师开口继续说道“不知是不是家中风水有甚差错,想劳烦仙师指点迷津啊。”
郑老仙师闻听此言仔细看了看张大善人的面相,随即便闭上了眼睛,张大善人在一旁不敢打搅,不过心里确是嘀咕不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张大善人不耐之时突然见到老仙师张开了眼睛,随即就听到仙师长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受人之恩忠人之事,待我伤好后就随你去祖坟走一趟吧。”
张大善人闻听此言顿时大喜,忙一躬身拜道“谢仙师成全”自此之后张大善人更是殷勤,对老仙师那是比他亲爹还好啊。
转眼二十几天过去了,仙师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天张大善人备好马车,请仙师入内就往乡下赶去,一路无话。马车走到乡下几件破草房跟前,一个年轻的后生,穿的破破烂烂的,肩上扛了个锄头从屋里出来,见了马车上的张大善人,一脸喜气的迎上来说:“叔,你回来了……到俺家去坐坐?”
“张三儿,你不是又想免租子吧,这天不旱不涝的,想免租子可不成!”张大善人说。
“叔,都一家人……我爹老毛病又犯了,去年打的粮食都卖钱抓药了……”
后生正向张大善人求情,忽然听到有人咳嗽了一声,屋里出来一个满脸病色的老头,黑着脸说:“三儿,干你的活儿去,冷不靠灯,穷不靠亲,你难道忘了?”
郑老仙师眉头微微一蹙,没有吱声,张大善人有些尴尬的说:“嘿嘿,都姓张,都姓张……远着哩。
其实这后生是张大善人的远房侄子,张大善人他爷爷那辈有两支血脉,这是他爷爷兄弟那只血脉,说远也不算远,刚刚三代而已。
张家在乡下也有大宅院,但是没法和城里相比,这些房产还是他爷爷手上置办的老宅,他爹发家之后就进城了,乡下的房子年年有修缮,但是并没有扩建。进了老宅,张大善人叫来下人,在老宅用了几盏茶,略作休息之后,就带着郑老仙师上祖坟上去看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