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见解,不同的语言发展了不同的语言文化,就连汉语,除了在中国本土,另衍生了2个分支,成了当今的日语和韩语。
大家说同一种语言固然好,交流方便,但是这样全世界就少了千变万化的各国语言文化,这对历史潮流来说肯定是不利的。
强势语言的挑战
2003-12-01
董健
据说人类第一种语言诞生于15万年前的东非。
根据已发现的智人化石推断,语言可能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第一特征,同时也是最先用以区别族群的社会特征。
因此说,它是我们连结历史、保存自己、延续未来的独特的活标志。
广义上讲,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流工具,是随社会的产生而产生、发展而发展的。
具体地讲,语言又绝不是单纯的符号概念,而是社会文化的具体内容和载体形式。
不同的语言体系,反映了不同民族对客观世界独特的探索与认识。
因此,语言及其语言文化的兴衰,不仅承载了民族的命运,映射着国家间的强弱,并且还在全球化的21世纪里,反映出文明间力量的此消彼长。
世界统一语言的无望
多数历史条件下,语言的界限同民族的界限相一致:即同一民族使用同一语言。
但随着社会生产关系的变化,不同民族间共同生活区域的交互变迁及兴衰融合,促使了民族语言在内容和使用范围上的不断演变。
特别是在多民族国家里,不同民族使用同一种语言,不仅是国家——民族共同体得以整合统一的重要因素,也是构筑国家文化体系、形成社会认同与聚合力的必要前提。
直至资本主义商品经济扩张发展及现代主权国家形成,又使语言的交流与发展派生新义:即语言的跨国际、跨民族交流,已成为现代世界政治、经济、文化体系形成与运转的客观要求。
于是,那些走在时代前列的人们,便思考着能否以一种不分民族、不分国别的解决方案来消弭障碍、推动交流。
正是在这样的线性逻辑思维与伟大的人文关怀相结合下,促使了世界语的诞生。
数百年来,许多人文主义者一直幻想着世界能在一种统一的语言中实现大同。
世界语的创立便是针对这种理想的勇敢实践。
世界语,有两种含义。
一种是泛指人造的国际辅助语言。
这是相对于各民族现行的自然语言而言的。
它的最初构想是法国哲学家笛卡儿于1629年提出的。
另一种是专指1887年波兰眼科医生柴门霍夫创制的“世界语”(Esperanto)。
它共有28个拉丁字母,采取一母一音的原则,其表达力可与自然语言媲美。
创制以来,世界上用它书写成的作品,也有约5万种之多。
现在人们通常所说的世界语,就是这后一种。
作为一种乌托邦式的尝试,应该说世界语反映了创制者和支持者对各民族文化公正不偏的政治立场和梦想全球一体的良好愿望与精心实践。
但它作为缺少广泛深入的社会基础的无源之水、空中楼阁,终究是美梦难成。
因为它没有生长在民族与国家沃土之中,也不能融合于任何经济与文化变迁之中。
其可以预见的终将消失的结局,最有力地证明了语言的传承兴衰,是完全植根于民族文化的变迁和国家综合实力的强弱基础中的。
那么未来,当某些条件成熟时,是否会有世界语大发展的可能呢?
有人曾预测:当世界经济体系已经充分巩固,各民族已经在实践中深信共同语言优越于民族语言的时候,民族差别和民族语言才开始消亡而让位于一切人们的共同语言。
这里我们且放下过往历史中意识形态的是非不表,单就各民族能否在未来可能出现的、充分巩固了的世界经济体系中消除差别、形成一体表示异议:未来的发展即便充分具备了各民族融合的外在条件,所有的大民族就真的能够消除民族差别而合为一体吗?如果说过往的多民族融合是经历了千百年历练的结果,那么现有大民族之间的融合还需要岁月里的多少磨难才能实现?如果大民族之间的民族差别不能顺利消除,至少是依然有着黑人、白人、黄种人等人类学上的肤色与体质区别,那么最大的民族差别就很难消失,其民族文化及语言也就很难做到真正的合一。
当然,这是一个有待长期历史演化来回答的问题。
就现实而言,起码21世纪结束时,人们不会看到这种现实的可能性。
除非将来我们人类中的一部分大量移居到至少一个以上的其它星球,或是我们发现并密切地联系着至少一个类别以上的外星智慧生命群体,地球上的语言,才有可能涉及统一的问题。
否则,仅靠人类自然的社会进化,那将是个极其复杂漫长的过程。
这样,在可以预见的时间内,当统一的世界语言基本无望时,一种或多种国际性交流语言的通行,便成了日益密切的国际交流、民间往来以及全球化发展所必须的沟通工具。
而英语,显然已从众多的语言争锋中,已从其所承载与依靠的经济文化基础中,首先获得了这种资格。
英语的强势及未来
大约以19世纪为中心的前后200年左右的历史中,西班牙语、荷兰语、法语、英语乃至德语,一直在比其各自本土范围大出许多倍的地域内竞相活跃。
在来复枪枪口淡蓝色青烟和蒸汽机震耳轰鸣声陪伴下,用语言征服世界和清洗异族文化的行为此起彼伏。
至20世纪,风水开始几乎一边倒地转向说英语的美国。
两次世界大战的战胜,工业革命中的后来居上,现代科技领域中的一马当先,及其在流行文化、学术思想领域内的容纳百川和伴随巨大贸易规模的文化输出,使美国成了有史以来发展最全面的帝国。
美国的这种百多年来持续不断的强势地位,再加之昔日大英帝国殖民主义强制文化在世界各地留下的英语语言遗产,共同为英语在20世纪中的国际地位奠定了难以动摇的坚实基础。
进入21世纪,全球化进程的势不可挡和信息技术的无往不利与无处不在,更为进一步形成一个通用的国际语言环境,提出了更迫切的社会需求和实际推动。
美国的全球意识、前沿科技领域的领军实力以及西方英语国家的普遍强势等现实条件与需求,无疑将使历史继续垂青于英语。
因此,关于世界语言的未来,关于英语的未来,我们可以很有把握地做出这样的判断: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中,只要世界上没有非英语国家的综合实力能长期超越或持平于美国及其他西方英语国家,只要美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强势不出现急速下跌,甚至是可能的战败、分裂、一蹶不振,那么英语便注定成为21世纪惟一全球通行的国际语言。
与此相对应的则是少数民族语言和文化的继续消失。
边缘化国家的可能出路
当今世纪,是个新生趋势极多的世纪。
区域性国家组织的方兴未艾,便是其中一个能够引发多种结构性变化的重要趋势。
从现实利益的角度出发,你很难排除一些语言极为相近、地理紧密相连、主要民族的宗教信仰一致、政治利益相近的小国之间,在形成区域性国家组织后,有规范整合彼此语言的要求。
虽然这并不足以轻易影响整个世界语言文化体系的走向。
但有意义的倒是那些被称为边缘化的国家从语言方面寻求出路的可能。
设想一下,如果一批至今仍无法走出贫穷与混乱、国家权威与政权无望有效建立的前殖民地国家,与其继续千辛万苦地在协调国内各种族关系、构建共同社会文化基础的泥潭里挣扎混战,倒不如考虑从语言整合上作作文章。
比如说,是否可以直接使用英语、法语等已经在其内部有了一定社会基础的国际通用语言,来调和各方利益,软化种族矛盾,以求逐步建立和形成统一的国家社会文化基础。
这既有可能会为边缘化国家中的一些国家带来政治、经济、文化统一的机会,也会为其政治稳定后较快地借助全球市场摆脱贫困、谋求发展提供了语言交流上的桥梁与方便。
虽然这不可能是解决任何民族纷争与困境的万灵丹药,但它也可能会为那些因种族文化而冲突不断的国家带来最终融和的希望。
如果此假设在一些国家变成现实,其最终效果或结局究竟如何,当会对世界语言体系长远的走向趋势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
21世纪的语言文化格局
在世界语言的无望和英语的持续强势的趋势下,未来的语言文化将呈现什么样的格局呢?
《超越国家——从主权破裂到新文明朦胧》一书中认为,21世纪的语言文化格局会并存3种前景:
一是各国国内诸多民族语言将会在对内对外的经济、文化交流和政治需求的促进下,加快统一于本国主要民族所使用的官方语言中。
这将使得全世界现有的约5000种语言继续减少。
二是虽不排除民族与宗教相同的国家间或同一区域性组织的成员国间,有使用同一语言交流的客观存在与实际需求,但基本上讲,大多数民族国家语言的独立性将会依旧顽强地活跃于它的人民之中。
即便主要使用阿拉伯语、英语、西班牙语的国家均为数不少且成片相连,有可能于本世纪后期形成几个或十几个共同语言区域,但它们的意义,仍然不足以涵盖全球的语言未来。
三是在全球统一语言不会出现的同时,全球化发展的需求和人们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将使英语作为国际通用语言,也即人们首选的第二语言。
在美国及其他西方英语国家的地位不受到另一语言文化体系力量的致命挑战或美国不出现国家分裂的情况下,英语作为全球通用的国际性交流语种的地位,显然会得到不断地巩固和发展。
受此影响,各个非英语国家语言的完整性、纯洁性(特别是商业、技术及流行文化用语)将硕果无多。
这一点,你不仅可以从众多国家大学学历以上人群的行为志趣与言谈中有充分感受,也可以从目前全世界尖端科学文献的共同语言基本上是英语的现实中得到印证。
面对英语语言文化的全球性强势,需要清醒认识的是,任何民族语言都与其民族发展历史血肉相连,而民族共同语言则是形成民族统一的重要条件,同时也是一个民族发展、进步与文化传承所依赖的工具。
在全球社会的日益交融中,在英语及其英语文化的强势覆盖下,不同种类的语言文化交流,面对着有效保持民族文化与最大限度地吸收外来文化间的取舍平衡矛盾。
这种关系最终将有可能直接影响到全球化的进程深度和国际政治、经济、文化利益的发展前景,并对全球各个国家——民族共同文化的独特性和历史延承构成着意义深远的挑战。
《中国教育报》2003年11月28日第5版
英语真的大获全胜了吗?ZT
英语为什么无处不在?
全世界有3.8亿人把英语作为第一语言,大约2.5亿人将其作为第二语言;另外还有10亿人正在学习它;全球大约1/3的人口每天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接触到它;并且据估计到 2050年,世界上一半的人都能比较流利地使用这种语言。
它是全球化的语言,广泛应用在国际商务、政治和外交领域中;它也是电脑和互联网的通用语言。
你会在罗马街头的广告上发现它;从东京的流行歌曲里听到它;在柬埔寨官方文件中读到它;德国的电视和广播中有它的专门节目;法国的商务学校教授它;波利维亚内阁开会时,它是主要的表达工具。
诚然,这种在14世纪的英格兰只有“下等人”才讲的口语,已经在漫长的历史中发展演变为全球通用的语言。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并不是因为英语很简单。
不错,它的代词比较简单,不用区分那么多的阴性阳性;但它的动词变化不太规则,语法也有些奇怪,而发音和拼写之间的配合经常简直像噩梦一般难以想象。
如今,英语的使用太广泛,衍生出了太多的版本,以至于英语母语国家的人都经常会碰到他们不理解的英文。
就同一版本而言,问题也很复杂,因为随社会的发展英语也处于不断的变动之中,新的词不断出现,旧有的词被赋予新的内涵,让人迷惑的情况经常出现。
英语的根源很复杂,包括拉丁语、日耳曼语、凯尔特语、挪威语等等,这样一种语言难免不会出现混乱。
但它同时也变得更富有弹性,也更强大。
在需要新词时,英语本身设置的障碍很少。
出版商每年都要推出记录大量新创词的字典,而英语随时准备接纳它们。
相比之下,法语纯洁性的捍卫者们经年累月地为是否允许个别外来词的使用而烦恼。
英语并非英国人的英语
不过,英语并非长期以来就是这么开放和漫不经心的。
在18世纪,约瑟夫·安迪生(《观察家》杂志的创始人)、迪福(《鲁滨逊漂流记》的作者)和斯威弗特(《格列夫游记》的作者)这3位著名的英语作家呼吁建立一个专门委员会来规范英语的使用,他们的语调有点像贸易保护论者。
安迪生写道:
我经常希望……能够专门找一些人来管理我们的语言,就像防止外币在我们中间使用一样;特别要禁止法语的任何表达在这个王国流行起来,因为我们自己的语言是最有价值的。
幸运的是,自由贸易的原则获得了胜利。
第一本大英词典的编撰者塞缪·乔生在序言里宣告:“让那些以为字典可以让他们的语言变得不朽的词典编撰者们受到嘲笑吧。
学究们希望控制语言发展的方向,但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想捆住音节,无异于要鞭打空中的风。
”
当人们讨论语言的问题时,经常会受到民族自豪感优越感的影响。
牛津大学语言学教授艾其森指出,一种语言的成功或失败与其固有性质关系不大,“而与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的力量有很大关系”。
对英语来说,尤其如此。
这一规律也并非没有特例。
东罗马帝国时期,希腊语在希腊的政治霸权早已终结后仍长期保持着通用语言的地位;罗马帝国灭亡之后很久,拉丁语仍然为基督教会和几乎所有的西欧学校所使用。
不过,古希腊语和拉丁语都是墨守成规的语言,语法十分古板,最终没有在自然选择中生存下来,正如”世纪的大诗人艾德芒德所写道:
坚硬花岗石上,
寻求永恒的诗篇,
希腊和拉丁,终被遗忘;
沙中书写,
我们的语言,
潮起或潮落,人人传唱。
全球化的语言带来全球文化隐忧
而英语却随着时间的前进不断发展。
到 19世纪,它已经被大不列颠日不落帝国的士兵和商人带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从此开始向全球通用语言的目标进军。
不过,无论英语的适应能力有多强,也不管英国势力曾覆盖的面积有多广,当代英语地位其实来自于说英语的美国的地位。
全球化的语言带来全球文化隐忧
英语成为全球通用语言的好处在于这使来自不同国度的人们能够顺利进行交谈和交易。
但语言并不仅仅是传播的媒介,它同时也是文化的载体和身份的标志。
在许多国家,英语的扩张威胁着甚至正在摧毁本土文化。
即使对英语本身来说也是如此,因为现今席卷全球的虽然被称作“英语”,但它携带的是美国文化。
对于这一切,英国人并没有太多的抱怨,虽然不少人也对“住在某条街里”逐渐被“住在某条街上”所替代感到不太舒服。
其他人就显得紧张多了,尤其足法国人。
自从 1789年法国大革命以来,法国人一直渴望他们的语言成为全球通用语言;到19世纪末,法国继英国之后成为世界第二大殖民帝国,法语也成为普遍接受的外交语言,法国人觉得离他们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了。
谁知道一进入20世纪,形势急转直下,英语开始不断蚕食法语的地盘,使法语不得不退回到被动防守的位置。
法国人的反应之一是团结法国之外的法语人群。
现在,法国每年在各种各样的援助和交流项目中花上1亿美元以推广法浯文化,但法语在世界语言中的排名仍然只达到第9位。
法语的衰落到处可见。
1973年英国加入欧洲统一市场(现在是欧盟)前,法浯是这个欧洲俱乐部的惟一官方语言。
现在,既然欧盟成员包括了丹麦人、芬兰人和瑞典人,而他们的英语经常讲得比英国人还好,英语也就越来越明显地统治了欧盟。
实际上,全世界85%的国际组织都把英语作为他们的工作语言。
即使是在法国本国,英语的进军步伐也是无情的。
曾是法国国有公司的电信巨人阿尔卡特把英语作为其工作语言;法国科学家们清楚他们的处境是“要么用英语发表文章,要么说着法语默默无闻地死去”。
虽然法国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文化部长透邦竭尽全力防止法语中出现外来表达,但接下来的教育部长克劳德却在1998年宣布:“英语不应该再被视为一种外语……将来用英语阅读、写作和做算术应该足每个法国人的基本能力。
”
不过,如果法语的处境值得怜悯,魁北克人就更可怜了。
作为身处于北美3亿英语族群中的一个600万人的小群体,他们保卫法语的努力似乎值得嘲笑:遍街的语言警察,所有合同都必须用法语撰写,店铺的英文招牌不能超出规定的大小……但他们的忧虑也很容易理解,连加拿大本身也为了保护其文化产业免受美国的冲击而公然违反世贸协定,魁北克的法语族群觉得受到无处不在的英语的威胁也就不足为奇了。
法语并非一个单独的例子。
波兰规定,任何在本国出售或做宣传的外国产品必须在广告、标签和说明书中使用波兰语;东欧地区一直坚持在商务活动中推广使用俄语、斯拉夫语和拉脱维亚语。
甚至德国这个欧洲经济和政坛上的杰出分子也开始觉得有必要遏制“英语化德语”的发展势头。
法国人依靠法令来抵制英语,德国人则试图进行语言改革。
几年前德国政府集合了一批语言学家,把一些德语词的拼写修改得更简单,并减少语法中一些过于繁复的规则,然后开始在学校和报纸上推广。
但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改造的语言也挡不住英语的进攻。
不久,德国就自动放弃了这一试验。
在香港,不少人提倡在本地商务活动中尽量使用广东话而非英语。
一些印度人认为英语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殖民主义的遗物,必须被终结。
早在1908年,圣雄甘地就提出“让成千上万的人学习英语等于是奴役他们”。
但很多人也认为,正是英语使这个有800种语言和方言的国家成为一个能与世界交流的整体。
对另一些国家而言,他们的问题不在于很多人讲英语,而在于英浯讲得不好。
比如新加坡就很害怕他们有名难懂的“新式英语”会使其在国际商务活动中的竞争力受到影响。
英语的胜利是令人怀疑的胜利
规则本身不能遏止英语席卷的浪潮,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能使濒危的语言继续存在。
比如魁北克地区一些土著人使用的印第安莫霍克族语,它在20世纪70年代几乎消失,但后来按加拿大法律规定在一些初级学校中教授给儿童后生存了下来。
政府介入后,威尔土语和毛利语也在电视的帮助下得到恢复。
还有夏威夷语和博茨瓦纳境内的许多语言都在人为努力下得到振兴。
冰岛人通过创新而非吸收外来语成功地保持了本国语言的活力,虽然该国萨加语的使用者只有27.5万人。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冰岛人对其语言和文学的强烈自豪感。
也许保持一种语言活力的最有效方法,是赋予它政治上的意义。
爱尔兰语和爱尔兰民族主义的结合,使这种早在19世纪就已弃用的语言重新流行,正如以色列国家的建立使希伯来语这种几乎只剩下书面文字的死语言成为国家官方语言。
对像印度这样的国家来说,本国浯言文字和文化在被英语侵蚀的同时也影响和重塑着入侵者,这或许能带来—丝安慰;但对其他许多民族和国家而言,英语的胜利就是自己语言的惨败。
全球的6000到7000种语言中,每周都有一两种面临消亡。
最近的一些牺牲品包括美国东海岸的卡托巴语,阿拉斯加的艾雅克语和拉脱维亚的莱文尼安语。
不过更多的来自巴布亚新几内亚的热带丛林,那里现存的语言种类仍超过任何一个国家;还有印度尼西亚、澳大利亚、尼日利亚、喀麦隆、墨西哥和巴西。
学者们对于语言种类减少的速度有一些分歧,有人说到本世纪中有一半的语言会消失,有人说是90%。
但人们普遍认同的是,只要一种语言死亡,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历史、文化和多样性也就随之而去。
2001年被欧盟宣布为“欧洲语言年”,但发人深省的是,这一活动倡导者和反语言同化的先锋--法国,也在某种程度上背叛了自己的宗旨:该国的7大方言,阿尔萨斯语、巴斯克语、布里多尼语、加泰罗尼亚浯、科西嘉语、佛兰德语和普路文诺语在宪法中消失于“共和国的语言是法语”这句冷冰冰的条文之后。
遗憾的足,大多数语言的灭绝是不可避免的。
尽管不少语言消亡了,越来越多的人掌握了数种语言。
在非洲,受教育很少的人却能使用多种语言的现象很普遍;荷兰和斯堪的纳维亚诸国,几乎每个人都会3到4种语言。
然而有趣的是,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使用其他语言的能力最差:去年全美所有大学学习阿拉伯语的人中,只有9人毕业:而英国是欧盟中使用语言最单一的国家。
这样看来,英语的胜利不仅破坏了其他人的语言,同时也使以英浯为母语的人隔绝于其他人的历史、文学和思想。
简单地说,英语的胜利完全是令人怀疑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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